这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没想到接下来就是大祸事,天知道为什么靠近宣府那么近的地方,居然出现了几千鞑子骑兵,老天保佑,虎威营居然还杀了几百个鞑子,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可那桩事让楚兆仁惊出一身冷汗,去慈宁宫磕头磕的头破血流,好歹众人也看得明白,没有误会他,这才过了这关。
那禁军去边镇演武历练的事情,当时交口称赞,人人夸好,说要今后成了定规定例,可经过王通遇险之后,楚兆仁已经吓丢了半条命,哪还敢多事,再弄什么去边镇演练的麻烦,定规定例,含含糊糊过去也就是了,要真在外面再出一桩事,那时候就算不是自己做的,也要被上面误会了。
他有心含糊过去,却有人来提,哪能不怒发若狂,楚太监在这里发火,边上的管事宦官却有明白人,连忙低声说道:
“楚公公,这个人司礼监张公公门下的。”
宦官各有派系家门,司礼监秉笔太监张诚的门下,那就不是能打杀的了,何况也都知道说的是气话,楚兆仁也自觉的失态,干咳了声,开口说道:
“禁军之事由万岁爷、太后娘娘管,兵部乱插手什么,咱家这边自由计较。”
那小宦官惊魂未定,在地上磕了个头,开口禀报说道:
“楚公公,兵部说,禁军去往各个边镇演武操练,粮草支应,沿途驻扎,兵部都要提前安排的……”
话没说完,却被楚兆仁不耐烦的打断,开口训斥道:
“呱噪,咱家也办了这么多年军务,这些事又怎么不知道,这等事,御马监有自己的安排,到时候兵部帮着就是,何必问那么多。”
下面的小宦官不敢多说,又是磕了个头,正在这时候,外面却有一名中年宦官走进来,进来后垂手说道:
“张公公那边请楚公公去署里有事商议。”
这中年宦官身穿黑袍,却是御马监掌印太监张鲸的属下,楚兆仁也不敢怠慢,连忙站起,绕过书案的时候想了想,开口对亲随说道:
“给这个传信的十两压惊的银子。”
方才的确是失态,总归要给点找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