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捕文书下了没有?”
“回老爷的话,最快要在明日下文,按规矩三日后长芦河间府那边就该派出差人……”
“规矩不必教我,去喊张泉来!”
张四维在外在内,向来都以从容优雅著称,下面人难得看到他这般厉色,都是噤若寒蝉的模样,连忙去办。
那边出去一个人喊人,张四维又是开口叫来自己的长随,肃声说道:
“小四,你现在就去打听,就是这青县剿灭盐枭的前后经过,越细越好,花钱尽管支取,速去速去。”
长随领命,不敢怠慢,也是急忙出门办差了,这边出门,那边张泉已经在门外侯着了,张四维挥手斥退了所有下人,单把张泉留了下来。
张泉在张府的地位很高,挂着个外府三管家的头衔,却从不见他管什么实务,住在靠墙的一个小宅院中,从不和其他人来往。
众人本来对这张泉颇为轻视,不过张四维新纳小妾的兄弟不知道为何和张泉冲突,那小妾闹到张四维这边来,却没想到张大人反倒是对宠爱的小妾动了家法,从这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冒犯张泉了。
而且这张泉整日在外面办差,经常有几天甚至半月不在的时候,大家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不过谁也不敢问不敢管,索性敬而远之了。
张泉粗手大脚,个子比常人略高些,从来都是一副阴沉脸,走路无声无息,这样的人让人看到就惟恐避之不及,也不知道为何张四维对他这般的看重。
“还记得钱春平吗?”
张泉一进门就垂手站在一旁,张四维开门见山的问道,张泉点点头说道:
“小人记得,他的孩子还是小人带走的。”
“这等清客相公最是做不得事,给个肥差也会被人拿住痛脚,这钱春平已经犯了事,海捕文书明日就会发出,单单私盐一桩本是小事,但再说出什么别的……”
张四维说到这里顿了顿,咳了声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