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卫原有的这些锦衣卫兵卒和头目,一概都是不能用的,留着身份没走的算他们运气好,走了的想要回来当差那万万不能。
在外一方,手下的团队一定要是自己的铁杆,忠心于自己,为自己所用,杭百户这一干人虽然不会构成什么阻力,但窝囊久了,又无能的很,又是地头蛇,暗地里有什么别的勾当也说不清。
修修补补不如全部推倒重新开始,王通要建立一支完全属于自己的力量,来到这天津三卫,没有皇帝的直接支持,但手脚也可以放开许多,这是个机会,就看自己能不能好好的把握住了。
……
“王大人,这一共五百二十两银子和四百一十贯的宝钞,请您清点好了,然后给小人打个条子。”
四名官兵,两名挑夫,一名穿着青衫的吏目在一大早就把欠饷送过来了。
尽管腊月二十八了,可在天津锦衣卫千户的人丁却越来越多,昨日杂粮的馒头,牛羊骨头熬的汤水,那些兵卒各个吃的欢天喜地,丢了身份又没个好去处的知道消息开始渐渐回来。
修缮这衙门的屋子院墙打扫清洁都需要人手,昨日粗粗的弄了一遍,还有好多的活计需要人手。
王通也不给他们个明确身份,管吃喝叫干活,一切等年后再说。
能吃顿饱饭,汤水里有些荤腥,这对这些穷了好久的士卒来说已经是了不得的好饭食,各个精神头十足。
一大早的,人都来的差不多了,却正好赶上这送饷银的。
那吏目身上穿着缎面对襟棉袍,带着个皮帽子,双耳处还套个兔毛的耳套,包裹的严实,人也是富态模样,这身打扮可要比破衣烂衫的锦衣卫兵卒强太多了,他可能不知道昨日接旨的情景,所以神情上有明显的不耐烦。
王通听到这个数目之后,稍微琢磨,眼睛猛然瞪了起来,开口质问道:
“五百二十两银子,四百一十贯宝钞,这到底是怎么算的!?”
“大人,贵处一共有丁二百四十六人,核发六月粮饷,明明白白就是小人说的这些数目。”
王通脸完全黑了下来,他盯着那吏目一字一顿的说道:
“二百四十六人每人每月支米一石,咱们先不管粮价,按照一石米一两银子算,也该有一千四百六十两银子,你带来的这些,就算宝钞能当银子花,也才九百三十两,何况那宝钞就是个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