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无人敢答话,就连赵良言,都有些疑惑不解。
他已传去书信,让木飞章酌情处理,最好是派遣千名士卒,应付一下即可。
可他没想到,木飞章竟然坚守不出。
对方的性子,赵良言自然知道,此子行事素来谨慎,他如此做,必然有他的道理。
只是如今,陛下震怒,赵良言找不到替他解释的理由,只能静默不言。
就在此时,漳王回头示意,清癯文官站了出来,说道,“陛下,微臣或许知道,木将军为何违令不遵!”
流康天子闻言,冷声问道,“为何?”
“几日前,微臣就听到坊间传言,说木将军有拥兵自立的打算,还企图与敌兵达成协议,放慕浩壤部卒北上。我初闻之时,只当是笑话,如今想想,的确有些可能!”清癯文官说道。
众人听了,顿时一震,满心骇异。
赵良言微惊,连忙出班奏道,“陛下,莫听他人胡言乱语,木将军对陛下,绝无二心!”
此时,流康天子的脸色,已是阴沉到了极点。
一开始,他针对木飞章,只因对方是赵良言的门生。
而如今,听闻这厮有拥兵自立的打算,这等违逆之罪,他如何能不怒?
咬紧压根,他怒声斥道,“赵相,这就是你的好门生!”
赵良言大惊,连忙说道,“微臣与麾下对陛下忠心耿耿,还请陛下明鉴,莫听他人胡言!”
“不论有无异心,木飞章罔顾朕的指令,已是违逆!朕岂能容他继续戍守重城,传朕旨意,命木飞章回返康都,等候发落,另派将领前去守卫滔城!”
赵良言听了,顿时一震,但却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