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回信却道:“若是阻止了,娘怕是一辈子都要活在痛苦和煎熬当中。”
石崇山噎住,又听石回信道:“世人都有自己更在意的人,虽然这事情做的不对,可是我更在意娘,怕她这一辈子活在对石慧琴的愧疚和痛苦当中,一辈子不见笑脸。”
“而表弟他更在意郡主,娘做了这样的事情,他迁怒我们也是应该的。”
“等事情过去了,咱们再去道个歉,虽然可能回不到以前,但是也该拿出个态度来,若是能和解便和解,若是不和解,也不强求就是了。”
“爹到时候也不要端着长辈的架子,说什么血脉亲情,到底是我们对不住人家在先,拿这些来说事,是在逼着他们原谅和解,如此令人更膈应。”
“到时候他们愿意和解,那日后多表现表现,放低一些姿态求和,若是不愿,那远着些维持普通亲戚关系就是了。”
石回信倒是看得开,世间之事有得必有失,在周氏去景平苑的时候,他便知晓了后果,也能坦然接受。
石崇山冷哼了两声:“你倒是看得开,算了,我不管了。”
不过想想又觉得都是因为石慧琴的缘故,才导致了今日的种种,他磨了磨牙齿:“都是因为那个孽障!悔不该将她生在这个世间上!”
石回信听着他骂石慧琴,倒也不说话。
石惠画是傍晚才回到石桥村的,听闻石家传来的消息,说是石慧琴病重怕是要不行了,于是便拉着纪云蒲一同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在石回信处知晓了这桩因为石慧琴引发的破事,气得差点好撩袖子去找石慧琴算账。
“石慧琴那个不要脸的,到死了还在干这种恶心人的事情。”石惠画真的是气到吐血,“娘怎么这么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