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如今吃得好, 身量拔高了,也不像之前那么瘦,红色劲装往身上那么一穿,当真神武非常!

因此,蒲家的事解决得十分顺利。

依着蒲家的规矩,蒲柳是女子,就不能写进族谱了,因此蒲家给她除了名,连带着把大房一家都给划了出来。

蒲娘子为求心安,主动交出了所有的钱财和祖产,只留下婆母离世前给的簪子,还有当初蒲大郎求娶时用攒了足足三年的钱给她打的一对银耳环。

蒲家二房想说什么,被蒲老爷子一个眼神瞪回去了。

为了避免以后牵扯不清,蒲娘子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户籍从洛阳转到了长安,从此之后蒲家大房和主家这边除了血缘上的情面,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就意味着,往后蒲家二房若是作奸犯科,或者蒲柳母女发了大财,彼此都不会受连累,也沾不到光。

蒲家二房自然不乐意,夫妻两个回来的路上还在私下合计着,想让蒲柳每个月往家里交钱呢!

蒲娘子淡声道:“若不彻底断了,我和柳娘被打成商贾,大郎也别想考科举了。”

蒲家二房瞬间闭嘴。

蒲家长辈中到底还是有明理的,在看过蒲娘子那份账本之后,勒令蒲家二房出钱,把蒲柳三个姐姐这些年贴补娘家的钱补上了!

还有,蒲家大房孝敬蒲家二老的钱以及给蒲家老太太买药的钱,蒲家二房都要出一半。

蒲家婶娘那么精明的人,自然不肯轻易拿出来了。她也不撒泼,只一味诉苦装柔弱,就是哼哼唧唧不想出。

蒲家族长一句话就把她堵了回去:“你家大郎的名声还要不要了?若要让他背着父母不孝的名声去应试做官,你大可以试试!”

蒲家二房再次偃旗息鼓。

然而,那些钱日积月累,不是一个小数目,二房婶娘如同割肉一般,前脚把钱给了蒲娘子,后脚就病倒在床上了。

不仅如此,如今大房一家被除名,她就成了嫡系这支唯一的宗妇,即使病着,也要挣扎着起来,从腊八一直忙到了二月二,因此病一直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