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溪客挑了挑眉,道:“那我就要问了,你为何又说她口出狂言?”
王学子道:“并非我看不起女子,而是不屑与那些明明没甚才能,却惯爱哗众取宠的人为伍。”
楚溪客笑了一下,不着痕迹给对方下套:“你仗着读书多就用成语骂人,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只想问问,若我家三娘当真能把此案查清,你会不会当众承认她的才能,然后把太学生的席位让给她?”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云竹怔怔地望着楚溪客,起初是不敢置信,继而变成了希冀与坚定。
王学子气得面红耳赤:“你、你这分明是在羞辱我!”
楚溪客凉凉一笑:“等到你真被我家三娘比下去的时候,再谈‘羞辱’二字不迟。”
他早看出来了,三个人中王学子傲慢,孙学子圆滑,剩下那个姓赵的说好听点是温良无害,说难听的就是绵软怯懦。
不成想,关键时刻,反倒是这位赵学子站了出来,执手道:“我们四人共同监理账务,如今出了岔子,本就不该让云小娘子一人承担。若今日小娘子当真能找到证据,洗去我等嫌疑,在下愿为小娘子担保,入太学读书!”
这下,换成楚溪客惊讶了:“你真能担保?”
赵学子讷讷道:“国子祭酒……是我祖父。”
嘿!捡到宝了不是?国子祭酒放在现代基本相当于教育部部长兼清北校长了!
楚溪客非常势力地把刚刚吐槽赵学子“绵软怯懦”的话收回来,笑眯眯地说:“那就一言为定,不可反悔哦!”
云竹目光灼灼地看着赵学子。
赵学子对上云竹的视线,脸一红,忙道:“绝、绝不反悔。”
不得不说,万年县令对赵学子还是有几分忌惮的——谁让他就是国子祭酒的门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