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人在一起了，医院里的护士小姐姐们惊掉了下巴。

而秃头的医生老师讳莫如深，“我就知道，我姑娘的那些红眼文学很管用的。”

柳蓁蓁哭笑不得，她和樊仲林的恋爱，好像是樊仲林努力的多。

约着吃饭、看电影、喝咖啡，那是细水长流的浪漫爱恋，和一见钟情、暗恋文学又或者是火葬场文学根本不搭边，老师发链接的那些网络文学并没有什么作用。

不过柳蓁蓁在给老师喜糖的时候，还是承认那些文学有用。

他们两人住在一起的时候，樊仲林会给她念那些书，樊仲林是专门修过声乐的，一把好嗓子念着那些台词，都仿佛油腻被过滤了一道，清爽了起来。

樊仲林会在下雨天的时候，抱着她慢慢念独一份的网络小说给她解乏，他们会在钢琴房里交换一个缠绵的吻，两人之间灼热的呼吸往往会让微凉的天气热腾起来。

网友们是最后知道两人结婚的消息的，那个时候他们在网上晒结婚证，这才知道原本以为是樊山老爷子的乱点鸳鸯谱，谁知道竟然是神来一笔，居然真的撮合了医生和明星这个c。

在两人领证的那天晚上，柳蓁蓁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的脸上被持刀人重重化开，就算是用了美容线，用了最好的除疤手段，脸上仍然像是爬了一条蜈蚣，而她的手更是废了，只能够勉强端起饭碗，吃饭端着碗不抖都做不到。

这样的她让医院愧疚，护士小姐姐们难受，秃头老师也是一夜白头，他们遗憾柳蓁蓁要转岗，遗憾这样一个明明在将来可以独当一面的医生就这样直接没有了未来。

柳蓁蓁因为这个梦猛地惊醒了过来，身子开始轻轻发抖，樊仲林把她抱入到了怀中。

樊仲林也同样做了一个梦，梦里爷爷没有救下来柳蓁蓁愧疚不已，早早离世了，离世之前还不忘记叮嘱他，多多照顾一下中心医院的柳医生。

他可以感受到梦里爷爷深深的遗憾。而爷爷只是遗憾，毁了脸和手的柳蓁蓁只怕是最痛苦的。

樊仲林把自己的手和柳蓁蓁调整到十指相扣，“没事的，只是一个梦。”

无论那个梦距离现实有多近，那都注定只是梦。

柳蓁蓁握住了新婚丈夫的手，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