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瑶看到了石东锋的面相，石东锋说的是真的，虽然她到底还会抓住他，但是肯定会费不少功夫。

于是陆云瑶点了一下头。

手机被递到了石东锋的面前，石东锋笑得弯了眼说道：“大家好，我是人类害虫清理计划的石东锋。我的妻子本来也是个害虫，她被我改得好了，不再是害虫了。”

冷婵的表情有些羞涩，点了点头，“确实是的，我曾经很不听爹地和妈咪的话，我老是惹他们生气，自己也胡闹得，还交过小混混的男友，自从和丈夫在一起了，我就被改造好了。”

网友们大为震撼，斯德哥尔摩症成这样的，他们确实是第一次见到。

【多说几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连环杀人犯，他看上去很懂礼貌，真的不太像是连环杀人犯。】

【我也这样觉得，他温润儒雅，看上去就是人生赢家，而且他的妻子也很漂亮。】

【我很好奇，什么叫做人类害虫清除计划。所谓的人类害虫是怎么定义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凶手是社会达尔文主义（认为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现象存在于人类社会。因此，只有强者才能生存，弱者只能遭受灭亡的命运。引自百度），他觉得自己在为民除害，如果是真的害虫，我觉得他做的不错。】

石东锋说道：“在这里不必多说我的事情，因为我知道，陆女士不会说的。”他微微一笑，“陆女士对我有分析，我对陆女士也有分析，陆女士是一个很理想主义的人，用一句比较俗套的话，就是老天爷的化身，引导人们向善，所以我不可以鼓吹我的话，不然陆女士就要禁言我对不对？”

他的双手一摊，手铐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响声，露出了一个很有感染力的笑容。

“是的。”陆云瑶说道。

“我不会说我的作案动机，我会如陆女士的愿，”石东锋说道，“我只想问一个事，我的妻子，被我改造得好吗？”

冷婵嘟了嘟嘴，显然不喜欢被人评价，而陆云瑶说道：“冷女士，你的黄阿姨也在看直播，她觉得不怎么好。”

冷婵本来快活的表情凝住了，而陆云瑶说道：“黄阿姨一直觉得你是个好女孩，就算是你的头发乱七八糟的，被你的母亲呵斥，黄阿姨从来都觉得你可怜。她时常抱着你，觉得你是个可怜的小孩儿；你的父亲打了你一巴掌，她心疼得不行，觉得你父亲过分了。她在直播间看到了你很意外、很意外，她的心情也很复杂，她知道你肯定是为了活下来，所以做了凶手的妻子，但是又觉得有些接受不了。现在你可以彻底摆脱这个杀人犯了，毕竟你们的监狱不会在一起，她希望你可以从心灵上也摆脱这个杀人犯。”

石东锋一直是挂着从容的笑容，听到了这里，笑容有些僵住，“冷婵甚至可以为了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