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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难得啊,下次牌局就带你。”

肥仔劳和另一个绰号叫做中分甲的带上了油头华一起,特地宰了一个才来麻将馆不久的租户。

这个打麻将的是新搬来的租户,之前肥仔劳和两个同伙已经把戴眼镜的年轻人的胃口养起来了,正是收割的时候。

戴眼镜的年轻人被他们喊作眼镜强,那一天晚上输了二十多万。

花花绿绿的钞票点着要拿走,眼镜强的手抓住了肥仔劳的手腕,眼眶发红,“劳哥啊,这些钱……”

中分甲是个彪形大汉,他把眼镜强的手一把撩开,把钱全部拿走,“眼镜强,我们打牌都是有规矩的,之前你赢了钱,我们都没说让你不要拿钱走,今晚上你输了,你就要把钱拿走?哪儿有这样的好事!”

眼镜强哭了起来,“大哥,我老婆出了车祸,这是她的车祸赔偿款,真的不能给你们啊。”

肥仔劳说道:“居然是大嫂的医药费?”

眼镜强不住地点头,“对啊,她还在病床上等着我去交医药费呢。我是打算天亮了就去交钱,我是想要多给老婆赚一点营养费。没想到……没想到……”

油头华听得想叹气,他自己的老婆没了,听到了眼镜强这样说,不由得说道:“既然这么重要的钱,为什么又要赌钱呢?”

一晚上进出可以达到三十万,这不是消遣时间,就是赌博。

油头华想着自己的老婆要是还在,他说什么都不打麻将,找个正经的营生,给老婆孩子幸福的生活。

眼镜强听出了油头华里面的同情之意,直接跪了下来,不停地扇自己巴掌,“我不是人,我不应该用老婆的医药费赌,是我自己抱着侥幸心里,想给老婆赚点营养费,是我错了,劳哥,求求你啊,这是我老婆的救命钱。”

肥仔劳才不管是不是救命钱,他笑嘻嘻地说道:“眼镜强,其实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再赌一赌,你说不定可以一次把钱给赚回去。”

油头华看不下去了,肥仔劳他们这一行就是昧着良心做事,油头华受不了。

“我该走了,我反正这一晚上也是输得,我不来了,肥仔劳你再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