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淮南这个地方这两年可遭了大罪。”
“今年新科的状元请命留了淮南,五六两月,正好赶在淮南农忙,说蔺大人每日亲自下地,给没法出城的百姓们忙农活。不知道这位新科的状元,能不能拿到一把真正的万民伞。”
“都是那说书的说的,谁知道是不是真的。那说书的不还说淮南那处,连军队都动用上了,军队的兵也下地去干农活。依我听着,夸大的成分居多。”
“有理有理……还是得看淮南人亲自来说。不能只听说书人的。”
众臣小声说着,负责编写那说书剧本的钱郑两位老人家,就暗暗地听着。
听到他们说有夸大,钱大人终于按捺不住,往郑大人耳朵边上小声反驳:“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加起来都上千岁的人了,还没陛下娘娘加起来不到四十岁的小娃娃有能耐。”
被郑大人白了一眼:“哪来的上千岁,你算数都不会还好意思嘲笑别人。”
钱大人:……
“我一介武夫,算数那么好做什么?”
几人说着话,外面响起长乐的一声通传:“陛-下-驾-到!”
一身明黄盛装的少年便进了门。
如今,他怀胎五个来月,小腹已经隆起的很明显,但好在群臣听见通传都跪在地上,眼睛不敢往他身上瞄,倒也没人发现异常。
一晃半年多过去,少年在群人面前也明显稳重了不少。尤其在面对摄政王与白相时,那种自内心发出来的龙威,顷刻间便压人一头。
“都平身吧。”
他坐下后,朝众臣说。
而后转头问长乐:“孙太医和蔺青可到了?”
小太监立刻收了扇子躬身:“回陛下的话,昨个儿就已经到了,在庄子里头住了一宿,应该马上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