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实在困惑,连带着长乐也一起困惑了。

主仆二人对视许久,小太监小心翼翼地开口:“陛下没有不要奴才吗?要不……陛下您发个誓。”

敢让皇上发誓的奴才,这位御前大总管恐怕还是古往今来第一人。

就连伊满都吓得跪下,拽着他的袖子阻拦:“师父,您是糊涂了吗……!”

快哭到昏厥的小太监这才猛得反应过来,“啪”一声便打到了自己嘴上:“奴才……奴才一时糊涂!奴才一时糊涂!”

再然后,就对着自个扇起来没完了。

段长川人都傻了:是怎么一个人演完的一整场虐身又虐心的大戏啊?

还是一旁的白素看不过去,上前把人给拦住了。

然后把震惊中的少年揽住,问:“干什么呢,自己和自己演苦情戏啊?还嫌他不够苦呢?陛下这边什么也没说,你倒好,一会哭一会扇巴掌的。别人看了会对陛下怎么想?这殿里多少眼睛看着呢,不知道吗?”

“是,娘娘教训的是……”

“都是御前的人,稳重一些。”

“是……”

女人同长乐说话,少年就静静地看着。

倒不是他不想插嘴,而是……白素靠近的瞬间,他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后颈痒痒的,还有一点酸,让他总想揉一揉。

可心里又仿佛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那是个很隐私的位置,不可以在大庭广众下摸,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痒这个事情吧……它就是,你越想忽视,就越不能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