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抬头,眸光冷然。

警告出声:“姑姑。”

风榣立刻住了嘴。

一时间,房里无人说话。

外面的学子们还在争辩:

“淮南饥荒乃是天灾,与朝廷有何干系,又不是朝廷下旨,令整个淮南颗粒无收。陈大人力挽狂澜,救百姓于危难,难道不该赞扬?”

“这与摄政王又有什么关系?”

“陈大人是摄政王选的啊,知人善任,难道不是摄政王的功劳?”

“你……!你可知,最后在御旨上盖章的,是皇上?同样是知人善任的功劳,为何就只有摄政王要赞扬?”

“皇上去年都未满一十八岁,哪有任用大臣的权利。”

“蔺青你觉得呢?”

“对,木之你来说,我们听你的。”

“怕是要让大家失望了,未知全貌,木之不敢置评。”

……

声音从门缝传回雅间之内,蔺青站位中正,非常明显。

坐在最上位的少年,动动僵直的身子,终于缓声开口,说:“此事容后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