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立刻肃穆起来。

方才还在高谈阔论的学子们也终于意识到这是天家的地界,慌忙忙地跪下。

对院门口那明黄的身影,看都不敢看上一眼。

“诸位学子免礼,赐座。”

“谢陛下。”

大家这才规规矩矩地坐下。

流水的菜肴一道道地上,醋溜的丸子、卤煮的肉,红烧的鱼还有炭烤的鸭,没一会院子里就充满了食物的香气。

呃,油腻腻的……

还混着酒香,对段长川来说,有一点不太好闻。

他最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有的时候胃口很好,想吃很多东西,但有时又不知怎么的,什么都吃不下,就是闻见一点点奇怪的味道都会犯恶心。

方墨砚依旧一周请一次平安脉,听他这些症状只说一句知道了,连方子都没换。

要不是黄前辈先前信誓旦旦地说,有方墨砚在,可顶一整个太医院,他甚至都想叫别的太医过来看看。

此时,段长川闻着越来越让他不舒服的味道,轻轻啜了口茶,努力压下胃里的不适感。

宴席是他安排的,总不能他自己又临时身体不适离席。

何况……

段长川目光在坐在最首位上的青年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