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收尸二字,一直沉默不言的风榣厉声开口:“云儿,不得胡言。”

青年抱着折扇悻悻地闭了嘴。

敢怒不敢言,但仍旧在生气。

风榣倒是比他沉稳许多,一直沉默着,思索。

后缓缓地开口:“陛下此番决议倒也并无不可。此番决定虽说冒险,但南疆有陛下的舅舅震慑,南疆军威名赫赫,摄政王若要逼宫弑君,也会掂量掂量这夺来的江山能否坐稳。再者,陛下暗卫究竟几人,我与云儿都不知晓,摄政王更不知晓。”

段长川:“但父皇曾将暗卫留给我,此事朝堂上下都知晓。”

“淮南一事确实非同小可,但对摄政王来说,即便斗输了,也不过失去一条右臂。而在摄政王心里,陛下却是压上了全部家底,输了,就再也没了翻盘的底气。”

两方其实筹码相差并不多,但如果对方轻敌,那就不一样了。

方才还郁郁的少年,忽得扬起一抹傲气凌然的笑。

咔嚓一声便将淮南的蓝旗折倒,换上了鲜亮的明黄色。

道:“朕不怕输,但朕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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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长川同风榣他们商议好对策,后便出了司天监。

院外,芙蓉花开得正好。

那两人一前一后地行礼:

“恭送陛下。”

一个说的恭恭敬敬,另一个声音吊儿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