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桌边从容贵气的人,段长川的心底冒出这样一句话。

“嗯?怎么了?”女人似有所感地朝他看来,问:“喉咙还不舒服吗?”

“啊……不不舒服,不是,没有不舒服了。”

走神的很明显。

对方先是一怔,后发出一声气音的笑。

低低说了声“好”,又专注地写起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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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段长川下过早朝后便直接去了司天监。

上次来还是十多天前,院子里光秃秃的,只有梅花争奇斗艳地开。

而今梅花虽谢,枯了一个冬天的杨柳冒出一个个嫩绿的小芽包,院子里生机了不少。

风吹在身上,轻轻柔柔的。

坐在院落正中的玄衣青年,笑着打招呼:“可算来了,我来为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阮桥姑娘,上回你见过的。阮姑娘,这位就是咱们皇上了。”

阮桥连忙起身,屈膝行礼,说:“民女见过陛下。”

“不必多礼,都坐吧。”

待三人都坐好,云邪开始动作熟练地洗茶、倒茶。

“听阮桥姑娘说,她和方太医都没闻到娘娘身上的花香。我同你实话实说,就阮桥这鼻子,连狗都拍马赶不上。她要是没闻见,那肯定就是没有,但阮姑娘比较严谨,还想再确认一下,我就让人给你传了个信。东西带来了吗?让阮姑娘看看。”

段长川从袖口掏出一块红色的布,递到阮桥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