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无奈。

“咳咳……”他尴尬地咳了一声,而后站出来。

主仆二人转头一看,连忙屈膝行礼。

也是肉眼可见的慌乱。

段长川摸摸鼻子:很好,尴尬的不是只有朕。

“呃,昨日朕……并非故意略过你。朕同白丞相喝的有些醉,行事便失了些偏颇。”他说着,转头吩咐:“长乐,让底下人查清楚是谁在嚼舌根子,一律……”

想说,一律赏板子。但想到刚刚段沁雪同木歌说的话,又犹豫着改了口。

“罚赏钱吧,凡嚼舌根的,半年之内不能再接各宫主子的赏。查清楚后给各司掌事的、他们伺候的主子们写个名单。再有了赏钱,记得别给这几个。”

“是,奴才让伊满去办。”

“嗯,伊满不小了,也该历练历练了,办好有赏。”

“诶,奴才替徒弟领陛下恩典!”

-

和长乐交接完事情,段长川才又重新望向段沁雪:“都处理好了,此事因朕而起,当由朕平息。”

少女立刻弯起眉眼,连连点头:“陛下这一招好厉害!既不伤人的自尊,还能让他们长记性!木歌看见没?管人的时候,既要把人当人来看,又要捏七寸,这才好使。”

木歌赶忙低头行礼:“奴知晓了,奴是目不识字侍女,哪敢同陛下作比,小姐折煞奴呢。”

被“埋怨”的姑娘,没有半点被嫌弃的自觉,反倒笑嘻嘻地来拉段长川的袖子:“陛下今日是来御马监做什么的?”

少年垂眸,望着衣袖上纤细的手,有一点不知所措,说:“来喂岫岫,再带它出去跑几圈。你……要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