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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骊娇轻笑一声,少女声音慵懒带着不可抗拒的魅力:“那便在这儿坐一天,没有本宫命令不许起来。”

苏卿张张嘴,最后只能道:“是。”

他知道殿下这是在罚他刚刚不听话。

殿外,香凝有些不解:“殿下如此激苏公子有用吗?”当朝哪里有成婚后还能留在公主府的公子,殿下这是欺苏公子不懂朝规,不过,入幕之宾倒也不是没有。

赵骊娇轻笑:“只此一次自然没用,不过是让他心里有底,底气足了胆子自然就大了。”

她非常清楚苏卿并不愚笨,他的胆小卑微只是因自小生活的环境所迫,要真是怯弱之人他怎敢在山匪面前逃跑的同时还不忘将他的卖身契从死人身上取出来。又怎敢在城门士兵面前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谎。营帐前为了活命人也敢在她面前耍心机。还有每次害怕时都用他那双委屈的眼睛盯着她,不就是在博她的心软么。

他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点,只是需要将他逼进死胡同,他才能把他那点儿小的可怜的猫胆拿出来。

若她说成婚后府里公子会离府,他一定会缩头缩脑的在府里当鹌鹑。

“让张大人去请个戏班子,本宫明儿个要听戏。”

香凝一愣:“殿下不是要教苏公子…”

赵骊娇轻嗤一声:“你还真指望他三天就能变了性子?请个演戏好的让陈郭给他编个话本子,照着教。”

香凝乐了:“殿下英明。”

而被撂在惊凤殿里椅子上的苏卿,正一脸苦大仇深,他不懂入幕之宾是何意,但无名无份,戳脊梁骨,他勉强能理解,总之就不是什么太好的事儿。

所以他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成为驸马,二是殿下所说的入幕之宾。

驸马之位他不敢奢望,京城可还有一位秦公子,进府比他早,身世定也比他好,而且将来府里也定会进别的身份尊贵的郎君,无论怎么看,他都不可能有机会。

可无名无份被人戳脊梁骨也不是他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