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本王觉他可笑,将他……”
“咳。请走了。”
在他眼里,无论是辛朗还是巫王,都对阿萝有所亏欠。如要他来处置,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但眼下……”
魏玘眸光一敛,道:“你的态度,就是本王的态度。”
——明面儿上的态度。
如何对待辛朗或巫王,终归是阿萝的私事,合该由她自己决定,他保持尊重。但警告巫王、庇护阿萝,则是他的私事。
狡兔尚有三窟,可不能说他骗她、瞒她。
“还有……”魏玘话锋一转。
他拂去她肩头的水露,拈起衣缕,贴往她身后,藏起雪似的肤光。
这个动作欲盖弥彰,像是为掩饰他不算君子的视线,又像是为压下他此刻的局促。
后话为证,魏玘确实理亏——
“昨夜,我听见了。”
阿萝的身姿原先平稳,听见这话,双肩微微一滞。
魏玘气息紧绷,乍听是冷沉,只将忐忑纳入话梢:“你安慰杜小娘子时,我就站在墙外,听见了你与她的全部对话。”
“所以……”
阿萝的声音清凌凌的:“所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