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少许,刘子岳问陈墨:“可还有人知道这事?”
陈墨摇头:“臣没敢跟任何人说,但保不齐院使大人可能会看出来。”
太医院中,就属他和院使的医术最高明,他能看得出来,院使可能也有所察觉。只是兹事体大,他们又没有确凿的证据和解毒的方法,而且陛下第一次吐血时并没看出来,现在说出来,那就是大大的失职。
依陛下的性格,他们若没有解毒的办法,只怕太医院的人都得遭殃。
估计也是顾虑这个,院使才装作什么都没发现。
刘子岳闻言,点了点头:“知道了,这事先别说出去,我暗中查查,免得再惹得父皇动怒。”
“是,殿下。”陈墨点点头,不敢久留,“那臣去给陛下配药了。”
刘子岳目送他离开,回过神却在想这个事,这毒到底是谁下的,又是什么时候下的?其目的是什么?
思来想去,这事不宜张扬,否则肯定会怀疑到他身上,因为他是最大的受益者。
不过这事还是得私底下好好查查,不揪出这些人,他以后呆在这宫里都不放心。
刘子岳按下满心混乱的思绪,盯着延平帝的寝宫。
不知延平帝都跟他们聊了些什么,半个多小时了,公孙夏他们还没出来。
又等了一会儿,那边终于传来了消息,延平帝让刘子岳过去。
刘子岳踏进寝宫,看到六个大臣跪在床榻前,他连忙行礼。
延平帝摆了摆手,终于有了几分父亲的样子:“太子,朕去之后,大景就交给了你了。这六位爱卿都是我大景的栋梁,以后遇事不决,要多听听他们的意见,不要让朕失望。”
“是,父皇。”刘子岳语气沉重地说道。
这番话似乎耗尽了延平帝的心力,他示意大臣退下,又对刘子岳说:“朕想去东宫看看,朕要去看看子昭,朕昨晚梦到他来接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