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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川连忙搬来小杌子。

刘子岳规规矩矩坐下,尊敬地看着延平帝:“父皇,您说!”

延平帝问:“庸郡王当如何处置?”

这是考他啊。刘子岳琢磨片刻,故意道:“他将父皇气得吐血,太大逆不道了,儿臣认为应将其削爵,贬为庶人,罚没其家产,与他相关人等,全部扣押起来,交由刑部审问,该罚的罚,该放的放!”

他要是不提及延平帝吐血一事,延平帝还会觉得他没兄弟爱,这惩罚太重了。可一想起自己今日之所以会躺在床上动弹不得,都赖这个好儿子所为,延平帝就什么脾气都没了。

还夸刘子岳:“不错,你以后就这么办。”

话是这样说,但却没有现在就办庸郡王的意思。

刘子岳也不提,见太监端着药汤过来,他连忙起身,亲自伺候延平帝喝药。

他的动作明显有些笨拙,还不小心将药汁溅到了衣服上,但也没丝毫的怨言,而是继续小心翼翼地喂延平帝喝药,喝完之后,见延平帝皱着眉头,他又问:“怎么没准备糖块?”

延平帝摆手:“朕不是小孩子了,哪还有喝药吃糖块的习惯,不用了。”

“是,父皇。”刘子岳也不勉强,将碗递给了太监,再接过帕子细心地给延平帝擦了擦嘴,服侍延平帝躺下,捻了捻被角,“父皇,您好生休息,儿臣就在一旁,有什么事唤儿臣。”

延平帝点头,闭上了眼睛,很快呼吸就均匀了起来。

见他睡着了,刘子岳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冲邬川使了使眼色,悄悄出去了。

他一走,延平帝就醒了,问道:“太子去做什么了?”

邬川连忙道:“陛下,太子殿下去偏殿更衣了。您可是要唤他?”

延平帝摇摇头,盯着屋顶,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天晚上,刘子岳也在皇帝的寝宫侍疾,歇在外间的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