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头和李大铁听了乐呵得不行。
“行啊三妮儿,这回不说人家憨奸了,改说人家脸有毛病了。”
“真的!”孙三里叫屈,“我以前听我姑婆说了,有些人就是脸上有毛病,明明想笑,结果抽抽抽的,就是摆不出个笑模样,瞧过去就像是要哭了一样。”
他停顿了一下,总结道。
“啧,咱们于副将可能就是这样的情况吧。”
张大头和李打铁又是哈哈大笑。
大抵这世界上有一种快乐,就是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说上官的坏话,上官还不知道的快乐吧。
“对对对,三妮儿懂事了。”张大头忍着笑,一脸欣慰,“这是村里的大川送梨子来了?怎么不请他进营里?好歹招呼人家喝口热水。”
孙三里才是不解,“我怎么知道,大川哥怪怪的,瞧过去就像后头有鬼追撵一样。”
三人抬着箩筐,一路说说笑笑的往营地里走去。
瞧见孙三里自己提了姑婆,张大头觑了他一眼,悬在心口的担心放松了一些。
营地口古树参天,阳光透过缝隙落了下来,黑甲的蝉儿趴在树干上懒洋洋的喊着热啊热啊。
倏忽地,树摇影动,起风了。
……
傍晚时分,孙三里在小河里洗净了一身湿腻的汗渍和泥巴,随意的搓了搓衣裳,顶着一身清爽的气息,一路和大家伙说说笑笑的回了屋舍。
屋里的同僚吃饭的吃饭,去河里洗漱的洗漱,除了孙三里,倒是没有旁的人。
毕竟是夏日,天热得很,屋里没有风,显得更是闷了,大家伙更喜欢在屋子外头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