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一封密信——”
他拿着一张信笺上下一看,抚着须,先是一愣,继而眼眸含笑,道,“乍一看荒唐,仔细瞧瞧,却也不无道理。”
“陛下说什么了?”顾昭侧过头,好奇的看了一眼过去。
“喏,顾小郎自个儿瞧。”
潘知州也不卖关子,直接便将手中的信笺递了过去。
顾昭接过,上下扫了几眼,眼眸里同样浮起笑意。
光棍是光棍了一些,不过,陛下此言倒是有理。
天下甚大,人龙之势护偌大的皇城,镇芙京这一处的京畿重地,已经不易,身为一地父母官,享朝廷俸禄,位高职重,如今天下灵潮涌动,自然更要为天下百姓做主。
要知道,口衔怨气愤懑而亡,那是真的会成为邪物的。
到时,哪里才是夜里在床头边死气沉沉的盯着看,肯定还要带着一起走,黄泉路上再添个伴才够!
陛下说的,还是轻描淡写了一些。
顾昭将信笺折了折,递还给潘知州。
她笑了笑,视线重新落在无边无垠的江面。
江面上,另一艘宝船破水而过,只见高高的船帆扬起,兜住一帆的清风,船工沉默的摇着长桨,数丈高的宝船吃水很深,船沿两边插着旗帜,上头龙飞凤舞的写着祈北王府四个大字。
顾昭多看了一眼。
潘知州同样也瞧到了,他抚了抚长须,道,“我们这一路,倒是和祈北王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