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回了芙京,听说太和帝寻了和陈其坤同一时期的学子,也就是莫名交白卷的那几个,特意让礼部的官员出题,当场考教,当场批阅卷子。
该是怎样的成绩,便是怎样的成绩。
能被陈其坤选择偷文气的,又怎么会是孬货?
陈其坤已诛,偷文气的神通自然去了,几人脑袋清明,虽然不知其中的内情,不过人人也不是傻的,有这场机遇,自然要牢牢的抓住。
当场秉气静心,仔细审题,暗暗沉思,待心中有乾坤了,这才挥墨书写。
……
潘知州和顾昭闲话,道,“陛下很是满意,几位学子才思敏捷,言谈有物,不比当初的陈翰林差,甚至还更好。”
顾昭应和,“这是自然,偷的就是偷的,哪里有原主扎实勤学,属于自己的才思来得圆滑通透。”
都说人最大的敌人便是自己,这一次的文章更好,说明经过这一场遭灾,他们都超越了自己。
“唉,就是可惜了落水的那一位。”潘知州惜才,“听说姓程,名字也颇为好听,叫做程如松,眼下命都没了,也就更别提等到前程了。”
他沉沉的叹息了一声,继续道。
“听说家中有一幼子,程秀才去了以后,其夫人颇为坚毅,靠替人洗衣缝补过日子,陛下差人送了笔钱财过去,我舔着脸,求陛下赐下一幅墨宝,陛下允了。”
“宝剑锋自磨砺出,有了陛下亲笔书写的勉励,想来,他们母子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顾昭顿了顿,倏忽的转身,冲潘知州长长的作揖。
“哎哎,这是作甚!”潘知州连忙扶起顾昭。
“大人有心了,我代程家母子,谢大人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