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柱哥,你们回来了?”顾昭打了声招呼。
钱炎柱点头,“是啊,刚刚接大人到驿站。”
顾昭瞥了一眼,见他的视线还落在自己翻锅的锅铲上,不禁笑了笑。
“今儿不巧,我去的不是时候,最后的两份麻仁香酥鸭被旁人包圆了,这不,咱们没有麻仁香酥鸭,吃一份菌菇鸭汤也是极好的,热乎乎又滚烫烫的!”
钱炎柱感动,“我何德何能,还能吃到顾小郎烧的鸭汤,我来我来,仔细烫到。”
顾昭哈哈大笑,一个侧身避过钱炎柱伸来拿锅铲的手,“不用不用,我自个儿忙就成,炎柱大哥快去摆碗筷吧。”
她说着话,见鸭块微微透黄,这才握着水瓢舀了勺清水注入,瞬间,清水成了泛着油脂的澄汤。
灶膛里,火舌孜孜不倦的舔邸着锅底,木头燃烧,时不时有哔啵的声音传来,不见嘈杂,反添一抹宁静。
不一会儿,只见灰白色的烟气顺着烟囱回旋上升,徐徐清风吹来,袅袅无痕。
……
饭桌上。
瞧着桌上的一瓮鸭汤,还是靖州城那一处的口味,一行人都忍不住多添了一碗饭。
潘知州抚须:“这忙碌了一日,吃一碗热乎乎的鸭汤才够滋味,好!顾小郎有心了。”
“是啊,这一通忙碌可不简单。”陈长史点头附和,他的眼睛扫过瓮坛,指着这一瓮坛的鸭肉,笑道,“又要杀鸭,又要褪毛剁肉的,看来,咱们几人在忙,小郎也没得空闲。”
“大人客气了。”顾昭笑了笑,“也是我自己馋了。”
酒酣饭饱,顾昭帮着钱炎柱和卓旭阳一道收拾碗筷,潘知州唤人上了壶清茶,拦住顾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