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这一抹青绿,足矣。”
农人也干脆,转身回了农田,拔了刚刚种下的一株苗。
苗的根脚带了泥,他舀了一勺水冲了冲,又毫不介意的用自个儿的衣裳胡乱的擦了擦,这才递了过去。
“多谢春官送春了。”
那厢,瞧见农人的动作,头戴草帽的男子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他将那稻苗往褡裢里一放,手中的孝春棒杵了杵地,上头琳琅坠着的木头块相碰,竟然发出铃铛一样的脆响。
接着,地里一股常人瞧不见的黑气,蜿蜒的朝孝春棒涌去。
……
那厢,农人重新回地里忙活,临走之前,他还关心的看了一眼四蹄奔奔的牛儿,犹不放心道。
“真没事吗?”
“自然。”春官笑道,“这是我的春牛,我也爱惜它呢。”
农人意外,随即冲春官竖了个大拇指,夸赞道。
“小哥豪气,旁的春官的春牛都是用木头雕刻的,小哥这儿这个好,那是直接一头壮硕的大水牛。”
春官闻言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大哥,那我先走了。”
……
春官拉着不情不愿的春牛,继续往北方走去,农人弯腰忙碌了起来,小娃儿拾起丢在地上的纸鹞子,一阵撒丫子,纸鹞子重新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