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铃铛的声音格外的不同。
只见铃铛叮铃铃,叮铃铃的作响,似乎能穿透灵魂。
清脆幽幢的铃声抚慰了那漂泊无家归的游子,让那一颗焦灼的心一点点的沉静下来。
倏忽的,黑衣人缠着黑布条的手举高,铃铛声陡然高昂。
与此同时,残破车厢的木头动了动,好像下头有什么东西在动,簌簌抖抖。
铃声停了一刻,随即摇得更快更响。
碎木头也动得更厉害了。
“砰”的一声。
只见木头朝外飞溅,与此同时,残破车厢中站起了一个汉子。
他约莫了四十来岁,胡子拉碴,身量不高,面皮有些皲裂,瞧过去颇为精悍模样。
只是他此时面色死白带着青紫之色,虽然站了起来,眼睛却紧闭着。
再往下一看,只见腹肚之处的袄子破了个大洞,上头沾了大片的血迹,此时血迹干涸,透着一股不吉的暗红色。
俨然,这人已经死了。
不远处,一个装着银子的布袋落在了地上,这时,黑衣人弯了弯腰,缠着黑布的手将那银子布袋拾起。
要是孔其明在这,瞧见了定然大惊。
无他,概因这死人他相熟啊,对方分明是带着他去临沂的马车车夫,老马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