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山眼里含着一泡泪,方才梦里的欢喜早已经烟消云散了。
终归是黄粱梦一场啊。
鸡舍里传来热闹的声音。
“咯咯哒,咯咯哒!”
小井将篮子朝白景山母鸡一翻,瞬间,里头的青壳鸭蛋化作一阵耀眼的青光,接连没入老母鸡的腹肚里。
小井笑道,“麻烦白老爷了。”
那厢,随着小井的话落,白景山鸡身一僵,他细伶伶的鸡脚跟着就矮了矮,接着,就见圆毛老母鸡的尾羽炸开了。
“咯咯咯!咯咯咯!”
小井欢喜一拍手,“下蛋了,下蛋了,树弟快瞧,白老爷下蛋了。”
鸡身的白景山生无可恋。
下蛋了,下蛋了
他该死的又下蛋了!
谢树棣笑眯眯:“瞧到了瞧到了,小井,咱们该回去了。”
小井意犹未尽的收回目光。
“成吧,咱们下回再来瞧小晗。”
……
葫芦髻的小姑娘拎着空篮子,脚步轻快,上头的小葫芦摇摇摆摆,旁边,青色儒衣的青年步履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