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里,韩道人的心也萧条得很。
他不想让自己显得贪生怕死,忍了又忍,忍过了顾昭和陈老伯寒暄,又忍过了顾昭和赵刀寒暄,这下,他终于忍不住了。
明明是修道之人,还是个万里无一的好苗子,怎地就忙活着凡人家的猪啊蛋啊的,居然还拿黄纸朱砂画那六畜兴旺的符箓。
韩子清痛心疾首,
真是有失体面,有失体面啊!
……
韩道人面容严肃,声音瓮沉。
“顾道友,你方才与我说好了,要为我寻一处肉胎,莫要贵人多忘事,忘记了。”
顾昭宽慰:“道长莫急,我方才都为你瞧妥了。”
韩子清莫名:瞧妥了?什么时候?
接着,他就见顾昭抬脚一进一出,又回到了方才那养猪大户的陈家。
韩子清好似想到什么,神色大变。
“顾道友,咱们同是修行之人,你要是将我的命胎放在猪身上,我你这般辱我,我便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顾昭诧异,“自然不会是猪了,道长在想什么。”
“拿猪搁道长的命胎,那是侮辱了猪。”
韩子清面上一僵,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