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陈大莲只能郁气的又瞪了一眼过去。
这老头子,当了鬼还是这般样子,恕生恕生,这等宽容又大气名儿的,偏偏搭了个小性子。
脾气还闷,又怪又犟,真是白瞎了那大气的名字。
石恕生绷着脸:“老婆子你说,我那棺木到底是哪家买了去?”
陈大莲没好气,“我哪里知道,就一个小郎,人和气,出手也大方,我说涨银子,他二话没说就给涨了。”
她臀处一扭,坐直了身子,商量道。
“要我说,你盘的那棺木也没什么好,后来睡的也没什么不好,卖都卖出去了,就算了吧。”
“不成!”石恕生一下就回绝了,“你知道啥,我盘的那口棺,木匠说了,那可是雷击木,吉祥着呢,后头的那口棺不吉祥,不成不成!”
说到后头,石恕生连连摆手。
一老婆婆一老爷子,隔着阴阳两人还闹了嘴,老太太坐在床沿边耷拉着眉眼,生着闷气。
不知不觉,浓雾渐渐浓郁,外头有更夫敲梆子的声音,眼瞅着五更天要过,一鬼一人就要不欢而散了。
石恕生飘在半空中,脚离地三尺,僵僵的虚浮。
“老婆子我回去了,有事再烧香给我捎话。”
陈大莲鼻子出气。
哼,捎话不办事,烧了也白烧!
浓雾中,石老爷子缥缈的鬼音一点点淡去,他到底还是不放心家里的孙孙,喊道。
“你也莫急,我认识一位小郎,他本领颇大,一身道法精湛着呢,回头我打听打听他家居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