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处宅子闹鬼的事儿吧……你们扮鬼吓唬白老爷了?”顾昭忍不住问道。
谢树棣幽幽叹气,“哪呢,就跟小井说的一样,咱们也没干嘛,不过就是瞧着小晗可爱,逗逗他而已。”
娃娃生的可爱,他们这做干爹干娘的逗逗他怎么了?
哪里想着,事儿居然这般巧,回回都给白老爷瞧到了!
至于白老爷在五娘屋里,瞧到有人影在窗棂处盯着他瞧这事儿,那也是因为谢树棣知道了白老爷抱着小晗上戏台唱赵氏孤儿,这才生气了。
小晗出娘胎就身子骨小,是谢树棣配了药,小井化了水炁送到小晗身子骨里,这才越长越结实。
谢树棣是斯文人,心里再气,那也是在窗棂外头踟蹰,想着该怎么和白老爷说才妥帖。
哪里想到,白老爷的嗓门居然这么大,最后还在外头赁了一处宅子,一家人搬走了。
小晗也走了,屋子还挂在保人那儿卖了。
谢树棣幽幽,“唉,小晗那娃儿和我有缘分,我头一次给娃娃当干亲,心里难免偏疼一些。”
甭管他是干爹还是干娘,那娃儿都是他的干儿子嘞。
顾昭听完,沉默片刻。
跟着叹道。
“这慈母心肠,不管是人是妖,它都是一样的。”
“谢公子你也不容易。”
谢树棣确实不容易:……
他一向温和的面皮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