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树棣若有所思,“难怪,我总觉得我应该是个人,还应该是个大夫嘞!”
一放松,他那异乡的口音便出来了。
小井:“笨,你现在才知道啊,我早就知道了。”
这话一出,顾昭和谢树棣都看了过去。
谢树棣诧异:“什么,你知道?”
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儿,小井怎地会知道?
小井露出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
“你是从旁的地方挪到咱们甜水巷这儿的,那时你还只是一棵小树,臭死了,估计是根须下头埋死人了,是我一直用井水洗啊洗,你这才洗白白的。”
也是再后来,树又继续长啊长,渐渐长成了老树。
随着小井成灵,认它做干亲的人愈来愈多,有了干爹,那怎能没有干娘呢。
后来,也不知道哪家小娘子先起的头,从此,山楂老树下初一十五也有了一碗饭两粒蛋,一柱清香。
前两年,老树的谢树棣化灵,一老井一老树这才有伴唠嗑了。
顾昭恍然,原来有这样的缘由在里面。
就是不知道,那被埋在山楂树下的是谁,小井说的臭,是那人的怨和恨吧。
谢树棣豁达,“罢罢,不过都是前程往事罢了,如今的我就是老树精呢。”
顾昭点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