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呕!”
潲水啊,这是潲水的酸臭味儿啊!
那小郎的食盒里装的是潲水!
张阿月捂着嘴回头要去寻顾昭的麻烦,可是,这时候哪里还有顾昭的身影。
“呕!呕!”
张阿月受不住这味道了,她赶紧往灶间方向跑去,从水缸里舀了一勺水,紧着就往嘴边送去,好半晌才压下了这股恶心的味道。
她呆坐在椅子上,想着这几日的事儿,一颗心就像被泡在了苦水里一样。
作孽啊!她这几日都做了什么混账事儿啊!
那厢,顾昭提了花篮子和食盒回去,这下可算是顺利到家了。
顾昭松了一口气。
潲水喂了猪圈里的大小黑猪,两只黑猪吃得格外欢畅,猪鼻子拱拱,小尾巴甩甩,嘴里还有哼哼唧唧的声音。
“慢点吃慢点吃,没人和你们抢”
顾昭目露慈爱之色,话说到一半卡住了。
刚刚啊,还真有人抢了。
这喇叭花精,竟然恐怖如斯,好好的一个人,不过是簪了一朵花,诱得人只说心里话便罢了,就连爱吃的口味也跟着喇叭花精跑了。
潲水要是加了锯末、稻壳、秸秆粉末,酒糟,那是能够堆肥的,喇叭花精是草木,草木自然也好潲水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