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面露震惊之色。
“这”
这是麻人竿的祖宗吗?这么大个!
还没等她将这话说出来,就见古施潘提着灯往后继续走。
顾昭又看了一眼麻人竿,视线落在它根脚部位的黑泥上,瞧了片刻,提着灯笼,抬脚跟上了古施潘。
这处的祠堂是四点金的格局,两边是回廊,中间天井,北面是供奉祖宗灵牌的地方,一层层的白板木头。
南面是戏台子的搭棚。
架子上的灵牌没有摆满,只五六个的灵牌,灯笼一照,幽幽的烛光映照得那黑漆蓝底的灵牌有些阴深。
顾昭的视线落在灵牌上,最上头的那个,木牌落了厚厚的灰。
古施潘在供桌的抽屉里翻东西,瞧到顾昭的视线,随口道。
“这灵牌很久了,这里的灵牌,都是后辈断了的供奉在祠堂里,多少还能吃点香火。”
“平时啊,我们的祖宗牌位都是供奉在家中的。”
“山里人家,只有惊蛰节气的那日,才会请了各家的祖宗进祠堂,我们自己排一出戏给祖宗瞧个热闹,就当过节了。”
顾昭听他说的热闹,神情认真。
古施潘回头,正好对上顾昭的脸。
她打了个灯笼,橘黄的灯笼映得她的眉目愈发如画。
细长的眉,清亮有神的眼睛,挺秀的鼻梁,脸庞稍微有些冷,却更加的有少年人的清俊之色,让人见之忘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