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
孟风眠艰难的将曲烟推开,目光直直的看着前头的孟棠春和柳菲卿。
他能感觉到,随着这老道的手诀,他们身上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它正一下一下的涌动,想要挣破那皮囊。
果然,柳菲卿和孟堂春抱着肚子呼痛,片刻后又挠着身上的皮肉,直把那皮肉挠破了出血了,这才有些畅快的舒了口气。
他们身上挂了血痕,指间有自己的皮肉,偏偏脸上挂着痛快的笑。
这一情况诡谲,侍卫握着刀,神情忌惮又畏惧的往后退了一步。
接着,一摊白腻似肉又似水的东西从孟堂春和柳菲卿破损的皮肉中一点点的渗出。
“不!”
孟棠春和柳菲卿同时惊呼。
他们去捂那伤口,以期能够留住这白腻如肉的欲壑。
孟堂春怒吼,“我是王爷,天底下的亲王贵胄,别走,我给你种更多的菌种,别走!”
然而,有了更好选择的欲壑又怎么会被孟堂春挽留,它化作一摊松软如水的东西,一点点的朝孟风眠的方向去了。
它的目的是孟风眠的心口处。
欲壑发出一声似喟叹的声响,真好,这才是它想要的,最完美的皮囊。
孟风眠艰难的动了动手指。
安山道人瞧见情况不对,连忙起了个手诀,不想,往日体内流畅的灵炁此时晦涩堵塞,他不死心,又重新起了个手诀,憋得脸都通红了。
韩道人喟叹,“师弟,别做无用之功了,徒惹旁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