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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水域深,艄公换成了摇橹。

这艄公正是谢振侠。

他瞧了一眼半大模样的小厮和丫鬟,又朝宽敞的船舱里瞧了瞧。

摇了摇头,招呼道。

“嗐,小孩,叫你呢,喏,我墙上挂着斗笠,你们要是不嫌弃汗臭,就戴一戴吧,别瞧是早上的日头,太阳毒着嘞!”

丫鬟有些腼腆,小声道了声谢,小厮起身摘了木板上挂着的斗笠,一人分了一个。

谢振侠知道那等富商官宦人家家里规矩多,说了一句话便也不再说话了。

他上次可是吃了话多的苦头,稀里糊涂的差点连命都没了。

养好伤后,谢振侠重新做着樟灵溪载客的生意,人还是那般热忱,就是话少了许多。

很快,船上就只有樟灵溪流水潺潺的声音。

……

船舱里,许靖云和班笑舸挨在一起坐着。

船儿晃悠颠簸,一开始还有江景可看,过了一会儿,那茫茫的景致好似都一样,瞧多了不免有些单调。

日头一点点爬了起来,虽有凉凉江风吹来,但在外头总是不比在家里。

许靖云的目光落在班笑舸脸颊上,瞧着她那被汗水打湿的发缕,心疼不已。

他握住班笑舸的手,怜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