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坟茔不远处,班笑舸纤白的手指微微抬了抬,“好了,我要下来了。”

话落,身穿灰衣的下人们沉默又动作安稳的将竹轿放在了地上。

班笑舸起身。

一柄紫竹的纸伞被撑开,伞面画着一黑一红的两条鲤鱼,它们追逐嬉闹在一片荷塘月色下。

笔墨勾勒活灵活现,虽然是两条笨鱼,却颇有缠绵之意。

班笑舸素手持着伞,几步走到了许靖云身边,轻声道。

“相公,莫要伤怀太过了,姐姐在地下瞧到会心疼的,便是我”

说到这里,她话音顿了顿,似羞惭的停了话头,螓首微微低了低,露出脖颈处一片白皙的肌肤。

许靖云叹了口气,伸手揽过班笑舸的肩膀。

“笑舸你有心了。”

许靖云是文人,因着来山上看坟茔,他了一身玄青色的长袍,瞧过去沉静肃穆。

他留着整齐的口字胡,三十好几模样,这样的胡子并没有让他的面容显得肮脏,反而是添了几分成熟的风雅。

此时,许靖云伸手揽着班笑舸玲珑又不失韵致的肩头,绸缎的宽袖坠下。

远远望去,任谁瞧了都得赞叹一句,好一对神仙眷侣!

站在高处的顾昭:

唔,确实是有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