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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顾昭见华落寒一直朝华臻臻方向看去,显然是在担心华臻臻,连忙开口解释道。

“没关系,那是定身符罢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我方才以为她要引诱你投江,害你性命,这才出手将她定住的。”

华落寒摇头,“我不会的。”

她的目光落在樟铃溪上。

河堤旁,草儿被水波冲击得弯下了背脊,却趁着江波褪去的那一刹那,抓住这须臾时间,朝着蓝天和白云招展身姿。

草木尚且如此努力,她又怎能轻言放弃?哪怕活得再辛苦,她也要坚持。

华落寒的声音很轻。

“玉溪镇所有的人都说,华家疼爱闺女儿,如珠似宝的对待着。”

“一开始,我也是这样相信的。”

千工床,红橱,镜台闷户橱打她生下来起,她爹便细心又认真的搜罗好料,特意寻了巧匠,花了银子,费心又费力的准备着她出嫁后的家什。

“我以前听奶娘说过,十几年前我们华家在靖州城生意栽了个跟头,家里的生意差了许多,后来我出生后,爹的生意才又有了起色”

所以,她一度听信了她爹的话,她是他们华家的福宝。

华落寒眼里有眼泪积蓄,泪水打着转一滴滴的落下,却没有半分声响。

顾昭递了帕子过去,都说伤心到极点的哭,是不会再撕心裂肺了,因为那颗心早已经被伤得千疮百孔。

华落寒喃喃:“假的,根本不是什么福宝,十六年前华家落败,不过是因为姑姑自戕了,那煞气反噬了华家罢了,后来生意又好,也是因为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