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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昭走到黄梨木桌后,挺直腰板站好,将手往桌上一搭,开口道。

“这儿便是我说魇炁残留的地方,而这里,平时定然是惊堂木拍下的地方,蛋哥,你常在茶楼,是不是这样?”

周旦忙不迭应道:“是是,惊堂木是拍在这儿。”

顾昭:“惊堂木又称醒木,像这样举起,在半空中稍稍停留,再急速的落下,那声音当真是震耳又惊心。”

“掌柜的,你应该也听说过,人神藏于心,而心又有白骨皮肉守护,轻易不会被动摇。”

“人神不动,人则无惧,无惧则魑魅魍魉不侵。”

顾昭做了个拍桌的动作,猛地一下,黄梨木的桌子发出一声脆响,周旦和周大千都吓了一跳。

顾昭:“你们看,这惊堂木一下,心就被动了,在你们听话本的时候,梦魇就已经将噩梦种子埋了下去。”

“如果不是这几只蛛娘,还有这惊堂木,我还不敢说这梦魇未成气候。”

“如果已经成气候,它就不必这样绕着弯子,又要话本又要蜘蛛娘子,还要惊堂木惊心,它直接编织梦境即可。”

顾昭说完后,问道,“如果我没有想错,这只魇魔应该攀附在惊堂木中,这只惊堂木现在在哪里?”

这话一出,周大千的脸色有些难看。

周旦瞧了瞧他,忍不住小声的冲顾昭道,“在孙伯那儿,哦,孙伯就是咱们茶楼的说书先生。”

他顿了顿,突然好似想起什么,恍然模样。

“对对,孙伯手中的惊堂木就是刚换的,我那时还诧异呢,这前一个惊堂木还好好的,怎么又要换一个。”

他瞥过周大千难看的脸色,顿时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