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薄薄的披风遮掩了细密的春雨,披风下好似自成一片天地,没有了恼人的雨水,卫平彦一点点平静下来,他身上的猫毛也一点点的褪去。
“娘,对不起,我又没有控制住自己,我是不是惹祸了。”
披风下,卫平彦的声音蔫蔫的,还有几分忐忑的害怕,那是怕顾秋花丢下身为异类的他。
顾秋花哪里见过自家小儿这般语气,他向来只有蠢,只有憨,只有皮,哪里有这样的懂事?
她的心不自觉的酸了酸,眼里好似都有一层薄雾浮上。
顾秋花搀扶起卫平彦,安抚道。
“哪呢,这不是你的错,要是有错,那也是阿娘的错,走吧,船家在码头处等着了,等到了码头,你就在乌篷船船舱里等着,别怕啊,咱们很快就到阿舅家了。”
妇人搀着少年郎往码头边走去,风将她的絮絮叨叨吹来,卷了卷又支离破碎。
“玉溪镇是小镇,那儿人少,山多树又高,阿彦到了那儿就能快活的玩了。”
“真的吗?”
“真的。”
“……阿娘跟着阿爹走了,这么多年没有回去,舅舅还有外公外婆会不会生气啊他们会不会拿大棍子将我赶出去?”
“唔,有可能。”
“啊!那怎么办,我害怕……”
“怕也得去,船都要开了”
那厢,马儿疾蹄,不过是半个时辰时间,孟风眠一行人便到了祁北王府大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