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氏当即就心疼坏了,“哎哟哟,怎地就破口了,这么大一个洞!”
像他们的这穷人家,便是一根一线也是珍贵物,老杜氏多瞧了几眼,连忙收回眼睛,不忍再多看。
真是痛煞她也。
顾昭连忙开口安慰道,“阿奶别急,等天亮了我去李叔那割两刀桑皮纸,再煮点糊糊,回头咱们粘一粘,修一修,这灯笼就又能用了。”
顾昭口中的李叔以前是个货郎,随着时间的流逝,再加上他的勤劳肯干,现在已经是拥有一间杂货铺的店家,在长宁街大小是个能耐人。
顾昭虽然才醒月余时间,前些日子又都在床榻上度过,但因着她有原身的记忆,再加上自己多留心,该知道的事情,她也都知道。
像杂货铺这地方,老杜氏向来是不爱去的。
听说,她本该有个大姑妈,大姑妈是她爹的大姐,比她早逝的爹大五岁。
大姑妈年轻时生得十分貌美,也不知道怎么的,有一日居然跟着一个货郎走了。
这一走便是十五年没有音讯,是死是活,顾家人全然不知。
顾昭这个身子才刚满十岁,这大姑妈她没有见过,只是在长辈的只言片语里听闻过。
也因为这事,老杜氏向来不爱和货郎说话。
尤其是这两年,随着她的年纪大了,那性子更是怪,便是连老街坊的李叔,因着他是货郎出身,老太太也不爱上他那,往常都是顾昭在跑腿。
听到顾昭这话,老杜氏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成吧,只能这样了。”
“昭啊,一会儿你来我屋里,奶给你拿点铜板,今儿元宵,咱们今日吃点好的,上次年里的肉还剩一些,去了杂货铺,你带些大酱回来,晚上奶给你包肉汤圆。”
顾昭:“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