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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珍珠 旅者的斗篷 1372 字 2023-03-08

不过她骗过他一次又一次,这回还背着他私逃,沈舟颐实再无从前在贺府时哄小妹妹的好兴致,只把她当成个女人,“别哭了。”

哭什么,他才刚刚开始审她。

戋戋抱紧了被衾将身体遮住,怕得要死,一个劲儿往床帐的角落缩,犹自啜涕不止。

沈舟颐口吻加重,斥道:“我叫你别哭,聋了?”

手边的白瓷茶杯被他跩出去碎个八瓣,哐啷一声,端是惊心动魄的威势。

戋戋不由自主止住哭泣,红肿的眼圈怔忡着。沈舟颐的眸亦攀着血丝,还真像是要把她杀了的。他深深吸一口气,竭力克制住某种脾气,上前将人揪过来,朝她脖颈雨点似地乱吻,每一下都极重,要将她的骨髓咬出来。戋戋惨厉的叫声中夹杂着窒息,晓得真正的惩罚开始了,之前都是不疼不痒的前奏。

她从未见过这样一个暴烈的沈舟颐,在贺府时他就算偶尔生气,也不会如此失态。可是现在他简直像疯了,半点不留情面。戋戋的两只手腕不知何时被链锁到了背后,锢得甚紧,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她痛哭流涕地求她,这样下她真的会死。沈舟颐全无恻隐,掐起她的脸,一遍又一遍地质问:“跑,你还敢跑吗?”

不等她回答,他就厌恶地撇开她的脸,开启下一轮的复仇。

戋戋一开始还倔强地喊他“沈舟颐”,继而慢慢变成“舟颐”,最后实在经受不住叫“哥哥”。

“舟颐哥哥,我不敢跑,再也不敢。”

“哥哥,我跟你回家,我和你成婚。”

“哥哥,我再也不敢骗你了。”

……

“哥哥,你饶了我,或者一刀杀了我。”

她求饶无数声,却一声都没管用过。他说以后再也不信她的话,就真的再不信了。

这场在戋戋看来惨绝人寰的酷刑直到后半夜才结束,清寒的月色透进来,令沈舟颐稍稍冷静些。他坐在桌边,一口一口灌着又浓又烈的酒,丧得不像话,戋戋隔老远在床帐中抽噎,都能闻见酒醪的那股刺鼻味。

她最初说再也不敢私逃,是敷衍沈舟颐的假话。后来见他如此齌怒,再出逃的心思真的淡了。到最后面喊的那几句不敢,是切切实实地不敢。她绝望到极处,身心麻木,反而感受不出什么太大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