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管, 这是我自己的婚事,我自己有权做主。”
“没什么凭借。妹妹若不服,咱们就斗斗法。你赢了,自然去留随你。”
戋戋怒得快要捏碎骨节。
“沈舟颐。”
她眼窝深陷, 秋水似的眼珠里全是不服和倔强, 像一颗珍珠被千钧巨石压住, 珍珠苦苦挣扎, 依旧兀立不碎。她牙缝间挤出句骂人的脏话, “我恨你。”
沈舟颐呵, 从旁边的木盒中, 哐啷地丢出一硬物在她面前。
“还认得这个吗?”
是把锉刀。她前两天用过的那把。
戋戋僵硬的四肢缓缓低下,木讷的眼珠盯向那物。
“你……”
“戋戋妹妹做的那些事,为兄一直帮你遮掩着。不过现在看来,妹妹不再需要我了。”
“若是老太君知道你故意损坏了马车的车轮,害她差点磕破脑浆,会怎么对待你呢?”
他声音很稳,尾音轻卷,似阵清风刮过。
戋戋五内如沸。
“你跟踪我?”
为了销毁证据,这把锉刀明明被她趁着出游之际,丢到了荒山野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