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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家虽只住短短两日,戋戋与李大郎俨然到了难舍难分的地步。李大郎的段位低,戋戋和他在一块时可以完全拿捏他,不用像在沈舟颐面前时那样诚惶诚恐。
现在她择婿不看人品相貌,只看家庭出身合不合适。其实这不是择婿,只是挑个人利用罢了。
奔波之后回到贺家,贺老太君面露喜色。
沈舟颐问贺老太君喜从何来,被戋戋打岔过去了。她隐藏情绪的本事比贺老太君好些,在沈舟颐面前跟没事人似的。贺老太君见她如此,便也收敛喜色。
“侄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
老太君随意找些借口糊弄。
沈舟颐出乎意料地没有深问,单纯就相信了。
戋戋与贺老太君都知道事以秘成,在最后的迎亲之前,此事能瞒沈舟颐多久是多久。只消得时机一到,叫李家来贺家下聘即可。
此番戋戋以为天衣无缝,然天有不测风云,那日戋戋与姊妹正高高兴兴在外登山赏雪景,府中小厮忽火急火燎地找到她,禀告道:“小姐快回去看看吧,家里被人送了礼,说是给您的。”
戋戋脑袋嗡地一声,哪来的什么礼呢?急急忙忙地赶回家,见正厅的檀木桌上正摆着一双凤钗,是李家送来的。
她暗暗祈祷沈舟颐不在家,可沈舟颐不但在,而且正坐在那双银光闪闪的钗旁,幽幽瞥向她。
老太君也在,如吃了死苍蝇。
戋戋有种极其不祥的预感,心跳都快吓出来了。
她故作镇定,缓缓踱步过去,挤出笑:“这是怎么啦?”
沈舟颐也对她清风似一笑。
“给你的定情信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