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换我来疼大官人 尔曹 3381 字 2023-03-08

西门庆闻言恶从心头起,动作越发慢了,他挺腰朝后一寸寸撅屁股,再缓缓卷胯蹭回来,逼得徐应悟痛苦呻吟,忍不住嘶吼起来。

“应二哥舒服罢?”西门庆在他耳畔吹气道,“你同那小淫妇瞒我甚么?还不肯说?”

徐应悟急喘道:“你先放了我,叫我肏爽了……我再不瞒你。”又怕他不信,赌咒道:“不骗你,骗你,天叫我软了脚,再硬不起来!”

西门庆浪声笑道:“哈哈哈哈,你硬不起来不打紧,换你达达我疼你便是!”复又依依不舍地磨了几十个来回,丢在他汗津津的胸膛上,这才翻身下来,替他解了腕上丝帕。

徐应悟憋红了眼,一松开便猛扑上去,将西门庆脸朝下压在榻上。方才高潮过的肉眼儿鲜红娇艳,一张一翕活像张饥渴的小嘴儿。徐应悟将肉刃狠狠顶入,发泄似的没命掀腾抽送。西门庆咬牙挨了二三百遭,实在禁不住了,摇着屁股想躲,却被他钳住两边腰眼儿按死在铺上,又重重肏了几百下。可怜西门庆脸埋在枕上闷声呜咽,两手揪紧被单,被干得死去活来。徐应悟情极泄身如注,这才想起心疼他庆哥儿,把人翻过身来一看,不知是哪里流出的水儿,已将褥子打湿了一大片。

徐应悟抱着西门庆拍了足有一炷香工夫,他才终于缓过气来,还没忘问:“你同她说甚么了?”徐应悟哪敢照实说,只得避重就轻道:“她有把柄落在我手。你道官哥儿叫猫挠了只是意外?”

西门庆一惊,撑起身子瞪眼道:“怎的?”

“潘六儿好生歹毒。她见官哥儿总系着大红包被,便用红绸巾裹了鸡肝鸡心,引逗那畜生。猫儿眼神儿不好,视物不清,见榻上有团大红,自然以为是惯常藏食儿的所在,便扑上去使利爪撕扯开……”

“天杀的毒妇!”西门庆拍床怒道,“该遭雷劈的下作玩意儿!襁褓里的孩儿,她都不放过!我瞎了眼,竟把这等怪物娶进门来!”言罢咬牙切齿,攥着拳直喘粗气。

徐应悟闭目哀叹道:“我早说,她天生坏胚,养不熟、暖不热的空心儿人。也怪我,那时光顾着同你置气,未及提醒……”

“应二哥如何得知这毒妇的诡计?”西门庆疑道。

徐应悟急忙现编道:“那日我在灶上,见春梅来要鸡肝鸡心,手上攥着条红绸,说她娘要喂猫儿。彼时我不知官哥儿日常包红,便没在意,直到……见六嫂抱着他的包被哭,我才想起这桩儿。适才我去潘六儿那儿,将这事一说,她立时恼了,还放狠话说早晚叫我死她手上。我便以此为要挟,叫她别来缠你。”

西门庆捶床道:“这贼妇人!当年与那王婆一起,鼓捣着我给他汉子下砒霜!嗐!是我色迷心窍,只道她身世可怜……若非……我恨不得提溜她两脚儿、寻个花子赏了她去!”徐应悟抚摩他后心劝道:“这样人得罪不得,你把她逼急眼了,怕又出事,传出去使你声名受累。你好生养她在府里,随她去罢。”

西门庆摇头扼腕,纠结半晌,终于黯然叹道:“只可怜我那瓶姐儿,好个温克性儿,吃了这大的亏,至今她都没说那毒妇一句不是……哎,真真疼煞我也!”

徐应悟听他心疼李瓶儿,忽然好不是滋味儿,可一想起李瓶儿丧子失宠、命不久矣,着实可怜,他也跟着心酸起来,顾不上吃醋了。

良久,西门庆抬头巴巴望着他道:“应二哥,我去……瞧瞧瓶姐儿罢。她嫁给我没享过福,倒叫奸人害了她的命根儿,我这心里,不落忍。”徐应悟哪能不允,只得怅然点点头,起身帮他擦身理袍。

徐应悟送西门庆出了书房,将灯笼递在他手里,望着他匆匆消融于夜色中的背影,不禁百感交集。

李瓶儿身上不爽,他又刚脱了力,两人倒也不会……当然不会,徐应悟因自己龌龊的揣测感到羞愧,却又无法控制地想了更多。按书里所说,潘金莲之于西门庆,只是肉欲之所托;可他同李瓶儿,是真有情。李瓶儿死后许久,西门庆想起她和与她有关的一切,仍会心有戚戚,念念不忘。人心再嬗变,他也不至于一夕之间将真心爱过的人抛诸脑后。

所以,徐应悟问自己,我之于他,又是什么呢?

第62章 亲就亲一下罢

夜凉如水,徐应悟呆呆伫立院中,千古明月独照孤影,他只觉静得出奇。

玳安儿托着个餐盘进来,将碗碟挨个儿码在石桌上道:“应二叔,爹叫你快些用饭,别瞎琢磨。”

徐应悟摇头失笑,心道这冤家竟长心了,还知道心疼人,不禁释然,点点头捋袍入座。玳安儿垂手在旁服侍,徐应悟“欸?”了一声问:“怎是你来?坐吧,不必同我客套。”

“欸欸,”玳安儿连声应着,往石凳上只坐前半边儿屁股,殷勤道,“应二叔慢用。我来,实是有事相求,应二叔可得空儿?”

徐应悟正嫌清静得伤心,巴不得有人同他说话,便塞了一筷子菜到嘴里,点了点头。

原是为张松的事。如今小张松在书院住下,日常洒扫庭院,为周夫子及师母置备一日三餐,谈不上辛苦,倒也没空伤春悲秋,且有夫子随时提点督促,学问精进不少。

徐应悟听了心中大慰,举杯便谢玳安儿传信儿,玳安儿慌忙起身让了,拱手道:“只是有一样不便。他住那屋儿是间书库,光秃秃一张床,一件家什没有。我见他念书写字都撅腚趴床上,着实别扭。我记着,应二叔家堂屋里有张书桌?早上爹叫匀他些笔墨文房,我想着,可否将那套桌椅也……一并儿给他送去?搁着也是白搁着着,应二叔,您看……”

徐应悟拍腿道:“哎呀,你不早说!我倒忘了问他。那原就是为他买的,你快给他搬了去!”说着从怀里摸出几角碎银,又说:“天暖了,你给他捎两身夏凉衣裳。你问问,叫不叫我去瞧瞧。我怕他不愿见我……”

玳安儿尴尬咂嘴道:“应二叔还是……过些时候再去罢。这几日他才有点儿笑模样,何苦又招他……”徐应悟闻言一声叹息,伸手按住玳安儿肩膀道:“多亏有你。往后路还长着哩,叫他多往远看,光盯着脚下,反容易跌跟头。”玳安儿连连点头,揣了银子又为他添茶添饭不提。

伺候应二叔用罢了饭,玳安儿便急着动身,于是叫了来安儿进书房答应,自己抱着一堆纸笔,赶车上应家取桌椅。到书院山门外已近亥时,他找了根绳儿,将文房捆在桌面上,分两趟将桌椅搬至半山腰。张松才忙完,正待回房温书,却见玳安儿哼哧哼哧端着张桌,往他房里挪。

“玳安哥。”张松紧着搭把手,与他合力抬着书桌摆在床头,“这是……我那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