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步月走的每一步,都踏在了他的神经上。
痛苦蔓延,藏起来的伤口被生生掀开,汩汩鲜血溢出,却意外冲掉了毒脓。
狭窄的裂痕,拦不住义无反顾的人;
自己画下的牢笼,才是真正的深渊。
他听到了秦步月和“孟博斐”的对话,女孩脆生生的声音,震颤着他的精神。
——会长,我有好好地做自己。
自己……
他的“自己”是什么?
身为孟家排行第六的孩子,他从出生那一刻,就注定了被光环笼罩——家族的光环,父母的光环,哥哥姐姐的光环。
唯独没有他自己。
要如何超越?
有什么必要去超越?
父亲是十二哲之一,母亲是入圣的强者,他甚至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要生下他?
已经是“圣人”了,还需要自己的孩子吗。
这天下子民,不都是他们的“孩子”。
可笑的是,他不需要像大哥那样接受“世传”,不需要向二哥那样继承孟家,甚至不像四姐那样,可以独立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