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借着夜色暗沉,欲盖弥彰道:“方才在院中练剑,似沾了些泥,污了夫人的眼,属下这就下去换双鞋。”
顾晚卿目送昭澜匆匆离去,身旁的霜月奇怪地“咦”了一声,“小姐,昭澜今夜怎么怪怪的?”
连霜月都察觉到了昭澜的不对劲,顾晚卿自然也不例外。
她顿足了片刻,便往屋里去,不忘将霜月留在门外等候。
屋内烛火摇曳,身穿素白里衣的卫琛正卷了一册书坐在竹榻上翻看。
水房的下人们正一桶水一桶水往木桶里倒着。
一切正常,看不出什么异样。
顾晚卿进屋时,男人的视线还是一如既往第一时间落到她的身上。
“怎么起来了?”
卫琛装模作样地合上手里的书,朝顾晚卿伸出手,示意她去他身边落座。
屋内开着窗,夜风钻入,带着点点秋寒。
风吹得烛火微微晃动,扭曲了卫琛映在墙上的身影。
屋里的花瓶还插着一些丹桂,香味幽沉怡人,氤氲满室。
顾晚卿移步过去,默不作声地将卫琛上下打量了一番。
见他神色如常,并无任何异样,她不禁又怀疑自己是否多虑了。
昭澜或许真的只是在院中练剑时,弄脏了长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