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摇摇头,也很是茫然:“奴婢也不知,不如小姐追上去问问。”
她这么一说, 顾晚卿才想起来去追顾晚相。
茜色的衣裙在午后秋阳下暖柔悦目, 翩然若蝶地飞进了顾晚相的院子。
顾晚卿和霜月围追堵截, 廊下捉到了顾晚相。
前者喘了口粗气,声音微沉:“顾晚相, 你跑什么?”
顾晚相一脸无奈, 欲哭无泪:“婠婠,我什么也不知道,沈复生也没联系过我……”
“你千万别告诉阿锦……”
看见顾晚卿的那一瞬, 顾晚相便将门房送来的信揉皱,塞进了袖中。
他想起了在刑部大牢里的时日。
虽然那些狱卒并未对他做什么,但成日都能听见他们审问犯人时用刑狠辣,逼得犯人惨叫连连的声音。
再加上牢房里那暗无天日的环境, 偶尔还能听见老鼠“唧唧”的叫声……
那些时日,俨然称了顾晚相的梦魇,他从刑部大牢出来时,接连做了好几日的噩梦,也算是长足了教训。
所以哪怕这些时日, 门房那边总给他送来沈复生的书信, 他也断不敢让任何人知晓。
更不敢去找顾晚卿, 更不敢替沈复生传信。
眼下他才刚从门房的人手里拿到了沈复生送来的信,顾晚卿便出现了。
顾晚相心下难免一慌,一时口快,说的话自然也漏洞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