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手不便,只左手可用,行动间显得慢条斯理,矜贵不凡。
雀跃信上的字迹,都是顾晚相的。
无非是一些关于顾晚卿近况的琐碎,却也是远在沙场上浴血厮杀的卫琛最想知道的。
忽明忽暗的火光灼灼映在男人唇角,却怎么也融不化他那透着森冷寒意的些微弧度。
连自喃都似淬了冰渣子:“卫琛,别怪我。”
“要怪就怪这世上只有一个婠婠……而你,却非要同我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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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顾晚卿坠马那件事后,她与沈复生之间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平日里本就求学若渴的少女,下学后也时常往沈复生那儿跑。
正如顾晚相所说,沈复生讲学,简单易懂,而且他这人极有耐性。
哪怕顾晚卿揪着一个学术上的疑问,叨扰他一次又一次,他也始终不恼,且面带和煦笑意,同她一字一句讲清楚。
尽管那些内容从他口中过了一遍又一遍。
这般进展正是荀岸想要的。
他与顾晚卿从相识到相知,一起都很顺利。
也时常会让顾晚卿有一种相见恨晚,将他视为蓝颜知己的感觉。
因为荀岸真的很懂她。
她的口味喜好,她喜欢的诗书词赋,还有她爱看的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