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花列车进入横滨站停靠,早已等候在站台的横滨刑警手持警察手册上车,留下格兰威特车厢的所有乘客以作问话,记录身份和口供。
与此同时,其他车厢的乘客一应也要简单登记留下身份信息。
“你的名字?”
“时岐忍,”格兰威特回眸扫过身后的车厢,鉴识员正在检查现场的痕迹,拉下警戒线把所有乘客都隔开命案车厢之外,“警官,他不是猝死吗?”
箕浦警官低头记录下格兰威特的名字职业以及家庭住址,不冷不淡回答:“没有经过司法解剖前,我们不能断定死者是猝死还是因为其他原因死亡,一切都是例行公事。”
赏花列车上的乘客太多,负责做笔录的刑警忙不过来,除却鉴识员要侦查现场,其他人都要帮忙做乘客笔录。
不过在此之前,有人在车厢的垃圾篓发现注射空的针筒,幸田值人的死亡很可能不是简单的猝死。
“下午一点三十五分,”格兰威特看一眼怀表上的时间,安分坐在位置上不再期望横滨的刑警可以快速放他们离开,轻叹道:“真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
她下午在横滨有另外的计划,继续在这里耽误时间,后续的一切计划行程都要往后推迟。
让人苦恼的是遇见生命时间终止的突发事件,即便回溯时间也无法避免事件的发生。
格兰威特只能乖乖待在这里,等着横滨刑警做完所有人的笔录和现场侦查才能离开。
“时岐小姐是知道什么吗?”幸田值人死的时候,苏格兰正好坐在他身旁,照顾过妻子离开座位的醉酒死者,若幸田值人不是猝死而是他杀,苏格兰同样有作为凶手的嫌疑。
他的侦询笔录时间比格兰威特要久不少,最早开始做笔录,过去七八个人的笔录时间,他才结束一轮的问题回答。
“绿川君觉得我会知道什么吗?”格兰威特双腿交叠,手肘支在膝盖上托着侧脸,歪头看向苏格兰,浅草色的鬓边碎发被她的尾指撩着拨去一旁。
苏格兰思量着开口道:“幸田先生死前,时岐小姐说过等下会有突发事故……”
回想格兰威特问过他的话,她可能是在化妆室听见或看见什么关于死者或嫌疑人的重要信息。
他凝望着格兰威特的眼睛,真诚而坦然说道:“若是时岐小姐知道什么,可能会帮助案件快点破获。”
格兰威特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
坦白告诉刑警自己知道的一切,可以节省很多繁琐复杂的调查时间。
“绿川君没有想过幸田先生是猝死的可能吗?”她手指轻点着脸颊,条理清晰说道:“绿川君跟幸田先生是第一天认识,没有杀害他的理由,有时间也有条件下手的幸田夫人离开座位,一直到幸田先生死去才回来。”
她轻笑一声,道:“似乎不管怎么看,幸田先生都是猝死的可能性更高。”
苏格兰一时沉默。
如果幸田值人单纯是猝死,格兰威特没必要问他有多少人经过车厢去往化妆室。
她肯定知道什么。
只是格兰威特不一定会好心告诉刑警协助他们破案。
比起把案件定性为他杀,死者猝死会节省很多事。